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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温泽兰点头，结果纪从云递来的面具，给自己戴上。

纪从云的眼光很好，正如他所说的那样，那个更华丽些的面具很适合温泽兰，让他原本因为笑意缓和的凌厉重新凸显了出来，抬眸看向别人时的目光也变得冰冷，给人一种贵气又漫不经心的感觉。

如果再换身合适的衣服，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的样子。

纪从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他忽然很想设计一套，适合此时的温泽兰的衣服。给他换上后又能自己将它脱下。

“会很奇怪吗？”见纪从云一直盯着自己，温泽兰的语气染上几分歉意。

纪从云：“不会，很好看。”

两人戴上面具就一起进去了。这次的剧情和纪从云之前在欧洲玩过的不太一样，应该是剧团在引入华国的时候进行了一些修改，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修改，让纪从云跟第一次玩一样，期待着自己每一处选择会对最后结果造成的改变。

等他们晚好出来的时候，原本还亮堂堂的天已经暗下去了，可纪从云的精神依旧兴奋地很。他跟温泽兰交谈着《维普利斯小镇》中的剧情与各种细节。纪从云说得过分投入，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温泽兰带去进了入口边上的书店。

纪从云哑然，有些无奈地摇头：“泽兰今天不让我把文件处理完就不甘心吗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温泽兰失笑道，“我之前在这里找到了一本很适合你的书。”

“国内前两年有一个很火的话题。如果将你的一生做一个总结并汇集成一本书，那么那本书应该叫什么。”温泽兰一边将纪从云往书店里带，一边低声说，“我觉得如果是从云的话，那本书应该是……”

他的视线在书籍间穿梭，终于落在某一个地方。温泽兰低声说了句等我一会儿，继而快步走到书架的最角落，从那上头取下一本还带着塑封的书。

“这个。”

纪从云闻言接过，看着书封上用楷体规规整整地写着“扔掉名字”。

其实纪从云很少看国内的书，更甚说他鲜有阅读的习惯，但现在他却有了读完一本书的念头。他问：“那泽兰呢？你觉得你是什么？”

温泽兰想了想，回答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
“走吧。”纪从云抓住了温泽兰的手腕，笑道，“我们去找一本属于你的书。”

当心里念着什么的时候，那样东西总是格外难找些。纪从云的视线扫过无数书架，可看来看去却总觉得那些书名差了一点儿。而就是差的那一点，让它们都不像是温泽兰。

他们会在扫过自己负责的一面书架后转身，看着对方摇头再相视一笑。或许是两人间的气氛正好，又或者是因为舒缓的音乐与书店暖色的灯光，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、近似于温暖的错觉。那个在纪从云心底藏了许久许久的念头，此刻就像是一颗种子破土萌发。

纪从云再次转头，却发现温泽兰一直看着自己。他拿着书的手不自觉用力，虚张了张嘴准备要说些什么。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，温泽兰却是先笑着摇了摇头。

那一瞬，纪从云仿佛失去了言语能力，他不知道温泽兰摇头是想表达什么，或者说……是想提前拒绝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