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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厌单手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黛色小香囊,圆鼓鼓的里面包了草药,香囊面上绣着一只仰躺着的橘色小猫,憨态可掬的样子和鱼鱼有几分相像,不然他也不会买下来。
“摊主说里面是安神静心的草药,我看它模样可爱就买了两个,大少爷留一个,还一个就麻烦你等会回去的时候,就近帮我转交给二少爷一下吧。”裴厌递给宁元青。
香囊是出戏园子时宁元青看着裴厌挑选的,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个香囊是送给他和宁星晖的,高兴裴厌心里有他一席之地,却一碗水端平成了两份。入》群QQ叁二·铃壹七铃:七.壹四!陸}
“我们今日出门星晖还不知道,”宁元青接过香囊,低头看了看说道,“等他知道了,脾性发作起来恐怕会跟你闹。”
“也是,是我不该忘记和他说一声,那我明天好好哄哄他。”裴厌得到宁元青的提醒,心有戚戚地应道。
宁元青很了解宁星晖,说他心性如稚子孩童,却又透着某些偏执固执。
“如果他闹你,你就和我说……他有时候有点被宠坏了。”宁元青又道。
裴厌不以为意,轻笑,“我知道,我绝不会生二少爷的气,我知道他很善良很心软,只是也需要别人去包容。”
善良心软的也是你自己……裴厌的神色让宁元青再也无法说出其他,宁元青静默片刻,眉眼舒展下来,“作为兄长,我替星晖谢谢你。”
“星晖确实和同龄人有些不同,”宁元青顿了顿,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,我们的生母在七年前意外去世,星晖和母亲一起出门也一同遭遇了那次意外,只是幸好他保住了性命,也忘记了许多事,至今只知道母亲去世了,心智的年岁停在了母亲去世之前。文姨和我母亲是亲生姐妹,后来文姨为了照顾我们两兄弟也嫁进了宁家,自己未有所出,这些事老一些的佣人都知道,所以大家会更惯着他一点。”
宁元青的话语拂去了往事的伤痛,更多糅杂着透露出几分做兄长的维护和珍重。
裴厌心有所感,得知这些缘由让人很难不为宁星晖心疼,伤痛真的完全被遗忘了吗?七年沉湎其中走不出来,算算,那时宁家两兄弟也才十四岁。
“他有办法治好吗?现在除了中医,新兴的西洋医院也有各种各样的法子。”裴厌问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遵循医嘱对星晖进行过一些治疗,现在他的情形也已经比最初好了很多,看起来几乎与常人无异,”宁元青一一回答他,“还有些病症只能慢慢来,但是我相信他。”
裴厌从宁元青话意中听出了确凿之意,也是,这世上最关心宁星晖的应该莫过于亲生哥哥宁元青,想来当年同样年纪的宁元青,不仅一起失去了母亲还要照顾弟弟。
裴厌生怕因为自己挑出这不好的话头让宁元青介怀,不再多问,一手抱着书袋一手心直手快地拍了拍他胳膊,真挚地宽慰说,“二少爷肯定能好起来,大少爷是个好兄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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