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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朗眼睫垂下来,看着柏岚那只手。他在枪响时猛地踩下刹车,呆了两秒,就往回倒车,罗曼莹突然抓住他的手和方向盘,像个快要溺死的人般大叫:“任灏要真的杀他你回去也来不及!”他把方向盘松开,要她自己开车走,罗曼莹也从车上挣下来:“那就一起死好了!”他追上去把她往车里拖,那时竟有荒唐的念头在脑海里划过,真真切切:柏岚若真这样送命,自己也去陪他吧!
“忘恩负义的东西。”柏岚轻笑着说,“算起来我都为你救了两个人了!”
时朗嘴角一动,不假思索轻轻吻过去,柏岚嘴角的裂口又有血丝沁出来,那唇尝着有浓烈苦味和血腥气息。
柏岚被他举动弄得措手不及,先是下意识迎合了两下,突然反应过来,头往后一仰,避开,警惕地瞪着他:“干什么,报恩啊!”
时朗一愣,报恩?
这是报恩?他有些糊涂。
柏岚忽然就恼怒起来,把他推在洗脸池上:“走开,不要你报,欠着!”
时朗站直了,半低着头,慢慢往门走去。
柏岚突然把他又一次推在洗脸池上,捧住了那张惶然的脸狠狠地吻。
还是这样喜怒无常……时朗昏昏然微张着嘴,被他深一下浅一下地亲吻,稍有不从那只裤腰里的手就会用力掐下来,柏岚身子矮下去,时朗有点不敢相信他正跪在自己面前,以一个乞求原谅的姿势,亲吻他肚子上的疤痕,然后含着他的欲望吞吐,双手来到他身后托着他臀部,力道极重地揉推,为求平衡时朗不自觉将手插入柏岚发丝中紧紧抓住,身体违抗意志地轻颤着。
柏岚嘴正忙碌无法露出笑容,眼睛却弯了起来,至少时朗此刻的反应是诚实的,他的身体和以前那么多次一样,想念着自己的慰藉。
一声断断续续的轻哼,时朗再也站不稳,柏岚猛地把他翻个面,托着他下巴让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棕色麂皮衬衫,深V领口像鞋带那样布着交叉系带,腰身不宽不瘦,但搂过许多次的柏岚,只用眼就能看出实际上腰在里面所占去的体积,这个人穿着衣服时反而比不穿衣服时更让人遐想联翩,柏岚食指勾住他领口两条系带,一点一点把它们抽散。
时朗手撑着洗手池边沿,微微发抖,眼睛连眨两眨,带得下眼睑上一颗针尖大的泪痣都有了几分无辜味道。
柏岚解开裤子纽扣,按着时朗后脑往前一压,他会意顺从地伏了下去,柏岚手指轻轻□他头发里,轻轻晃动,堪堪盖住关节的发丝便如有生命一般缠住了指根。
>拿出水剂做过简单的润滑,柏岚卡着时朗的胯把贲张的欲望一点点送入,时朗沉绵的□在他听来像是久而未闻的天籁,身体里积得冬雪般绵厚的思念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,几番冲刺泄得一塌糊涂,两个人都彻底瘫软了,不剩一点力气,尤其是时朗,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,柏岚从后面抱着他,胸膛贴着背,摸他的鬓发,喃喃责怪:“为什么结婚,为什么就不能多等我一阵子,为什么就不能死心塌地的相信我?”他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,所以只是闭上眼睛吻了时朗肩膀,仿佛那就是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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