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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岚赶紧侧身贴在墙上,以免被时朗发现踪迹。
冷文如淡淡说:“他已经出国了,我只是受托来拿点东西。”
“出国?这么急?跟几天前的车祸有关吗?”
冷文如打开手袋,写了一张支票,写好后直接对折塞进时朗衬衣口袋:“对不起,这件事情是我们母子连累了你,还有那个孩子,这点是医药费,请千万不要拒绝。”
时朗不接,一味哀求:“阿姨,柏岚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?我有话要跟他说!我担心他!”
冷文如轻轻摇头:“到此为止吧,这是为你、还有你妈妈好。她知不知道你和柏岚的事?”
时朗愣下,冷文如看他神色便已清楚答案:“你有为她想过吗?我听说你是单亲家庭,她只有你一个儿子,如果你出事,她要怎么活下去?我也是一样的心情,请你冷静地想一想,你们是不是可以为了在一起,互相磨损还不够,还要伤害家人?”
时朗呆了片刻,喃喃说:“我没有想那么多……我只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,是不是平安,会不会有危险……”
柏岚看不见时朗表情,但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,攥得越来越紧,白色筋腱都浮现出来,看得心如刀割,一阵一阵。
他差点冲出去,从后面抱住这个身体,哪里也不去了。
“放心,他没事的,我会好好保护他。”
时朗沉默着,终于说:“你跟柏岚的感情,一定要和好如初。我……”
他突然哽咽,努力了好几次依然无法平静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,冷文如看着他转身逃进电梯,门虽然合上,液晶屏却迟迟没有显示上升楼层。
她微微发怔,去推开安全通道的门,发现柏岚背靠着墙滑坐在地,手抱住膝盖,屏声静气的流泪。
冷文如轻轻蹲下来,低声说:“真的要走了,不然就迟了。”<
br>不知道她说的迟了,究竟是指去机场,还是,时朗发现他其实就在这里。
“如果真那么爱他,就要尽一切努力让自己好起来,你能做到的,是不是?”冷文如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,在柏岚记忆中,她从没这样做过。她贪慕虚荣,又格外狠辣,连任其芳都敢骗,如果不是她制造出来的这些身份障碍,时朗也好,他也好,根本不用爱得这么艰辛。柏岚用力甩开冷文如的胳膊回到车上,这一刻他恨死了这个女人,而冷文如静静跟在后面,轻声对司机说:“开车吧。”
他们分开了,好在,分开的头一阵子,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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