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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页）

隐约能察觉到心底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，却不能发泄出来。江别羽忍着烦躁没去按压右眼，还在试图从桌面那堆找不出漏洞的驳回材料里挖掘突破点，却也明白是无用功。

当年的事又要重演了。

以前是自己的妹妹，现在是自己的学生，五年过去了他发现自己仍然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白纸黑字脱离行列，在他眼里揉成一张撕心哭喊的面容。字符泪水般从那对无珠的眼眶中连续滚落，悲哭者张开裂嘴，歇斯底里地质问他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。

江别羽手指用力按压纸张，发白指尖下打印字迹重回规整，但令人头痛的哭声还在。

“你做过两年媒介人，应该明白普通向导的处境，”祁明见他久不说话，提醒道，“鉴于你的申请，这位何露学妹已经休整一周有余，足够宽裕了。”

普通向导没有攻击型向导那样顶级的能力，他们的精神丝线基本只能用于修复、梳理哨兵的精神图景和屏障，帮助哨兵最大限度共鸣发挥他们的力量，相较而言是哨兵的附属。

为了应对「卡塔斯芬」全面引发最终之战，所有被塔登记的向导无论是否现役都必须维持战斗状态，也就是和一位哨兵进行终生结合哽哆好汶请连係輑玖⒌????陆9????吧

如果原先的搭档战死，塔会给向导立即安排新的哨兵。

“就算是我，进入行政管理也要保持结合，”他观察着江别羽的神色，再道，“像你和司诺长官这样拥有选择权利的攻击型向导毕竟是少数。”

选择？

江别羽忽然冷笑。

祁明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整个人都坐直了。虽然现在的江别羽应该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肆意动手，但他纠结不敢多问，仔细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。

由于消息封锁只有极少人知情，他不知道江别羽被若普扯断了结合带，这才是导致江别羽被判定完全丧失作战能力的根本原因，而非耳目残疾或被部分人不满猜忌的特权。鋂日??说??ū??更薪九????⑼壹⒏??50

江别羽还记得三年前的屈辱，那时他因为神经严重受损在病床瘫痪，像一块死肉被剥得精光任由医科二会的人来回检查，最后得出自己已是废品的结论。

罪魁祸首倒是一次也没来看过他。

“一点余地都没有？”他略抬视线望向祁明，终于开口了。

祁明被那只深瞳盯得发毛，很快点头道：“目前来说，是的。另外军委会那边托我转告你……咳，那个，希望你不要再提相关申请了，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