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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说的,就很无理取闹了。
“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为了吃苦的。严格很好,但你对他也太严格了,他是你的儿子,不是你的手下员工啊。”
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:“你到底在以什么身份教训我?他又不是你生的,你在装什么母子情深?我对你说过吧,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又开始了。他隔三差五便要显露的,对我的恶意。
简直就像有个看不着摸不透但确实存在的周期,或者某个“雷点”,我在这段“特殊的日子”踩上去了,就需要做好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准备。
与我能不能好好相处,除了看他心情,还看我是不是够识相。我要是顺着他点,只做个逆来顺受的联姻对象,他还能心平气和与我说话。但只要我表现出一点忤逆,他就会勃然大怒,露出被冒犯的不悦。
总的来说,我在他面前并没有说“不”的权利。
他完全独裁,他高高在上,我只能听命与他,依附于他,就如同别的那些alpha与他们的beta。甚至还不如他们。毕竟那些beta并没有无法洗去的污点,我在宋柏劳心目中却有着天大的罪孽。
“我是你的合法伴侣,这个身份不够吗?”
他不为所动:“不行,他今天不背完课文不能睡。”
我见他又要关门,急急道:“你这样做和骆青禾有什么区别?”
宋柏劳闻言一愣,脸色迅速铁青起来:“你说什么。”
我也不想跟他在书房门口,当着宋墨的面吵架,但可能是憋得实在太久了,有些话一下子竟然想收都收不住。
“你没发现你有时候简直和骆青禾一模一样吗?你所讨厌的他对你的冷漠,暴力,异常严格,你全都接收,将它们投放到了你自己的孩子身上。你觉得自己是这么长大的,他就也该这么长大。你没有一个好父亲,就也不给他一个好父亲。”
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宋柏劳把着门框的手逐渐收紧,露出分明的指节。虽然很怕,但有些话不得不说,哪怕下一刻被他一拳揍到地上,我也认了。
宋柏劳没有朝我挥拳,但说出来的话是另一种意义上的“暴力”。
他俯身凑到我耳边,声线冰冷恶劣:“听起来你倒是个好父亲,可惜我永远不会让你拥有自己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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