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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娘笑着问起了徐令宜:“去哪里了?”
暖暖忙道:“六哥怕爹爹累病了,亲自把爹爹架到暖阁休息,五哥在那里服侍着爹爹呢!”
十一年点头,“既然这样,你们也都去歇了吧!这里有英娘照顾我就行了。”
“母亲,我随六爷在任上,平日里都是四嫂和五嫂代我尽孝,今天晚上,您就让我值夜吧?”王兆真诚地道。
“那就让谨哥儿媳妇值夜吧!”王兆自嫁入徐家就随徐嗣谨在任上,十一娘能理解她不能侍候婆婆的内疚。
儿子媳妇问候了半天,渐渐散去。
王兆在十一娘的榻脚打地铺。
十一娘让人搬了床贵妃榻进来让她歇息。
半夜,十一娘突然醒来,看见王兆呆呆地坐在她榻脚上发愣。
“怎么了?”她笑着打趣王兆,“是不是谨哥儿给你气受了?”
要说这些年,十一娘有什么不顺心的,就是徐嗣谨屋里的事了。
阿穆眼里只有一个徐嗣谨,太夫人去世,还跟着回来安慰徐嗣谨。徐嗣谨心里却只有一个王兆,王兆很喜欢阿穆的爽朗大方,禀了十一娘,想做主让徐嗣谨纳了阿穆。十一娘没有作声。除了服,徐嗣谨被请任陕西总兵,阿穆和从前一样,跟着他们去了任上。可不知道为什么,第二年春天,阿穆回了思南,从那以后,她就再也没有出过贵州。
为这件事,王兆曾特意从陕西回来给她赔罪:“母亲,我发誓,我对阿穆如同亲妹子一样,绝没有吃醋……”
十一娘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那你告诉我,看见阿穆总找谨哥儿说说笑笑的,你有没有不高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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