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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磨蹭了一下,林沫扭扭捏捏地开了门。
果然某人很守承诺没有揍他,开闸放水声持续了足足有5分钟。
等休斯咬牙切齿地走出厕所,房间里已经没有小猫的影子了,连带的失踪的还有他的衣服。于是休斯不得不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怎么跟手下解释才不会被嘲笑?
大约又过了一个钟头,休斯黑着脸走进餐厅,毫不意外地收获了耐人寻味的眼神若干枚,还有某罪魁祸首捧着鸡蛋饼吃得满嘴油光的样子。
休斯冷笑,他倒是没想到丽尔的厨师还能如此出色的做出这么“寒酸”的早餐。
“休斯。”林沫荡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,一时间阳光无比明媚。某只宠物热情地扑进主人的怀里并奉送了油腻腻的爪子一枚。
休斯挑眉,他已经不想计较自己今天有多倒霉了。
“咳。”一声咳嗽让气氛沉淀了下来。休斯吊儿郎当的表情在看到老大之后有了几分收敛,虽然这几分收敛聊胜于无,却已实在难得。
林沫心说:不是打小就有恐兄症,就是个兄控的变态。貌似休斯一见到大哥之后就像老鼠见到猫,如果真是恋兄癖,那么很不幸——休斯要一辈子严肃到不举了。
林沫被自己的想法冷得抖了一抖,他把头压得低低的,防止表情外泄。但是他不知道,他此刻的反应在金毛犬看来,就像是在畏惧着什么。
在人前,林沫恪守着“饲主和宠物”的角色规则,没有在弄出捉弄休斯的事情来。于是气氛又回到了正规——低气压的丧礼气氛中,由过于程序化和严谨化而冲淡了死亡所带来的忧伤,就像是一个必须走一遍的过场乏味沉闷。
可容纳一百多人的大礼堂里,白色的蔷薇花妆点着棺木,黑色和白色的帐幔在微风中扬动。气氛一度显得很和谐,只是每个人心里都在压抑着,等着某一个撕破脸面的时刻到来。
牧师念诵丧词的时候,休斯突然拉住小猫,说:“待在这里等我,不要走开。”
林沫猛地僵硬了一下,随即又放松下来,乖乖顺顺地点头答应。
休斯因为小猫的听话而有几分幸喜,又矛盾的痛恨起他的乖顺。
林沫乖乖地等在原地,他还看到休斯不放心的转过头看了看他,在见到他乖乖地站着之后,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。与此同时瞥到那个叫丽尔的女人朝自己走来。
林沫忽然觉得站在人山人海的礼堂里孤独的要死,并且产生了一种被抛弃了的愤怒感。
林沫孤零零地站在原地,身体因为不安而微微颤抖着,他不知道这一次的危险是什么,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个方向。这种把自己的性命暴露在枪口下一般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已。他突然觉得很后悔,他干嘛要听话地站在这里送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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